凹凸年,*月。
天气晴。日曜日。
“A couple seasons psssed me by,
Since you made me feel so real.
That feeling I remember,
It was as good as can be.”
凹凸年,四月。
天气阴。月耀日。
“I haven’t seen you for a while,
I wonder if you’re well.”
-
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屋檐,窗外郁郁葱葱的香樟沾染些许泪珠。
是泪吗?是泪的吧。
房间里点燃了淡淡的香薰,但这并不能抚平祖玛内心的烦躁,留于日记本上的独独只有两句自言自语。
默然合起手中的日记,羽睫微微颤动地垂眸思虑片刻,纤细的骨指轻轻搭上书架里的一本书籍,屈指扣稳往外抽出。
那本书的封面被一张粉嫩嫩的印花纸拙劣包裹着看不到书名,翻到扉页便见上面写着张扬无比的“雷德”二字,以及对于这本书一些乱七八糟的评价。
指尖摩挲着半新不旧的书页,直至恍惚的目光轻轻上移,祖玛看到那曾经被她嫌弃傻乎乎的螃蟹书签上,不由得哑然——毕竟是最爱,排名第一的喜爱真是暴露无遗。
想见到你。
现在就想要见到你。
凹凸年,五月。
天气晴。火曜日。
“I haven’t seen you for a while,
I wonder if you’re well?”
-
暖洋洋的午后阳光穿过枝叶密茂,浅浅淡淡地给草地抹上了一层破碎的光。
“哟,祖玛!”
熟悉的声音使得祖玛忍不住转过头来,眼前原本恍惚迷蒙的一切仿佛都被这个嘴角带笑的少年照亮驱散。
未等祖玛开口予以回应,对方便念念叨叨地和她单方面地聊开了,眼里里的那一抹兴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去的。
“祖玛祖玛,我跟你说啊我这一个月和老大出去玩简直太棒了!”
“祖玛祖玛你知道吗?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用藤蔓编制出来的武器,我在别的星球看到了哦!”
……
对方的滔滔不绝并没有让祖玛有所言厌恶,只是静静地坐在树下,看着他那被阳光渡了一层金黄的活力面颊,浅浅地笑。
她大概,是失心疯了吧。
凹凸年,五月。
天气多云。水曜日。
“What’s going on in your mind?
I really would like to see.”
-
最近雷德好像有点忙。
百般无赖地撑着头看向窗外,祖玛只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。
悠悠的白云正飘忽忽地慢慢走,突然的呆怔为接下来的惊吓做足了铺垫。
“祖玛!”伴随着喊声而来的便是那人一如往昔的灿烂笑脸,迎上眸前的是一根和他发色颜色一样的糖葫芦,热情如火。
虽说内心里有些许的愉悦,但祖玛于面上还是那副平淡无奇的模样,莫名的憋屈和郁闷使她只是淡淡接过那根糖葫芦后朝那人道了一声“谢谢”,便再无言语。
雷德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火红的发,不太自然地把眸子移向别处去,压低了声音似是犹豫询问,又似自己一人在那儿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:“你…喜欢吗?”
祖玛本就是个对周围人事细心的人,如今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则愈发用心,闻对方简短的一句言语更是让她愣了愣,随后竟不由自主地在嘴角勾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嗯。”
你送的,我都喜欢。
凹凸年,六月。
天气晴。木曜日。
“Easy as flowing down the stream.
Do you know that?
Will you understand me?”
-
轻柔的夏风撩起祖玛的碎发,随后穿过林间惊起一阵凌乱的响声。
突然的黑暗使得视线被遮挡,祖玛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两步,脚底一滑就和幕后黑手一起跌在了柔软的草地里。
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。
祖玛有些疑惑地转头,便对上了雷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:“呃不好意思啊祖玛,我我我就是有点太兴奋了……”
“……这么傻,以后别说是嘉德罗斯大人的手下。”祖玛无奈地抽了抽嘴角,憋了半天最后只能这样吐出一句,撑起身子从雷德的身上起来。
“哎哎哎,话也不能这么说嘛祖玛!”雷德瞧着对方欲要离去的身影吓得不轻,赶紧起身一把拽住人手臂,突然的拉拽让祖玛直接跌回了雷德的怀里,但雷德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,“祖玛你先等我说完嘛!”
祖玛被对方的动作吓得不轻,就连脸上都滚烫了几分,别过头有些尴尬地回着对方的话语:“你要和我说什么?”
“下周就到我生日啦,到时候来一起玩吧好不好?”
“……好。”
凹凸年,六月。
二十六日。雷德生日。
“Wish I was with you in my dreams,
and I'm praying to be by your sid.”
-
雷德生日那天,祖玛在礼品店里纠结了很久很久,却始终决定不了她要送什么礼物给雷德。
有些沮丧地垂了眸走出礼品店,沿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直直往前走,祖玛不多时便来到了雷德的家中,却犹豫着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按门铃。
虽说后面祖玛被来迟的嘉德罗斯拽了进去,但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,就连坐在一旁的格瑞都有点疑惑地凑过来,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。
众人在雷德家里玩的玩闹的闹,晚上十一点的钟声准时敲响,而迷迷糊糊睡着的祖玛也被雷德轻轻摇醒了:“祖玛,你怎么了?今天很累吗?”
心虚的祖玛根本不愿去看他的眼睛,而对方却十分固执地把人的头部掰正,炽热的视线让祖玛很不舒服,只能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要缓解尴尬:“其他人呢?”
“刚才十一点到了,所以我都已经把他们送走了。”
而祖玛倒是意外地安静下来,直至最后有些颤抖地搂上对方的脖颈,脸颊轻轻凑上去吻住对方的唇。
生日快乐。